第866章 真相!竟然是!-《退婚你提的,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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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、你还敢说?!——”

    “畜生!!!”

    “你这就是卖国求荣!!”

    “沈铁崖,你还有脸说出来?!!”

    “我呸!!!”

    无数唾骂声炸开。

    但沈铁崖仿佛完全不在意,他继续道:

    “现在你们以为我怕死吗?”

    他看着萧宁,眼神复杂,像是自信、绝望与狡诈混杂在一起: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继续打下去,你们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
    他缓缓伸手指向南方黑暗中的边境线:

    “大尧守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那三十万铁骑,会像雪崩一样压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,你们所有人……统统要陪葬。”

    军士们脸色青白交杂。

    尽管愤怒,却难免被“三十万大军”和“半数城防图”这两个事实压得心底发凉。

    沈铁崖继续说道,声音低沉,却带着一丝令人发寒的笃定:

    “而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是你们唯一的退路。”

    “留下我。”

    “待拓跋努尔分封城池给我之后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着萧宁,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引诱:

    “陛下你仍旧可以当皇帝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可以对外宣布,是我沈铁崖死守北境,力保大尧江山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再拥你上位。”

    他抬手指向周围:

    “到时候,我是护国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皇帝,当然,具体的话,你就要听我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将士们,也有活路。”

    “这——”

    他深深看向萧宁:

    “才是对陛下,对我,对北境将士们最好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整个城门前——

    死一般的沉默。

    没有人说话。

    没有人呼吸。

    只有风在吹。

    吹得火苗疯狂乱跳。

    吹得所有人脸上阴影闪动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赵烈是第一个忍不住的人。

    他猛地站起,拔刀,却抖得握不住,刀尖在地上磕出刺耳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瞪大眼睛,眼白布满血丝:

    “沈铁崖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: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以前竟然……把你当父亲?!”

    他狠咬嘴唇,咬到血流下来: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!!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能把投敌卖国,说得像是天经地义?!!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根本不是人!!!”

    嘭!!!

    赵烈重重跪下,拳头砸在雪地上,砸得手骨都在颤: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让我……恶心!!!恶心!!!!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其他军士眼中怒火喷涌。

    再没有怜悯。

    再没有犹豫。

    再没有幻想。

    因为事实已经明确:

    沈铁崖不是被逼的,他是主动卖国的。

    而现在——

    他居然还在威胁萧宁?

    甚至还在摆出谈判姿态?

    这是怎样的脸皮?

    这是怎样的恶?

    这是怎样的绝望底线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萧宁微微抬眼。

    他没有怒,也没有恼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笑了。

    笑得极淡。

    笑得有点温和,有点玩味,却比冬夜更冷。

    那笑容像是在说:

    ——终于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轻轻吐出一句话: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火光映在萧宁的眼底,那双眼——深得像看透人心最污浊的底部。

    他面不改色,淡淡看着沈铁崖:

    “继续。”

    沈铁崖怔住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萧宁没有愤怒,也没有被他的话激怒,甚至没有露出一丝不安。

    反而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
    他脸色有些复杂,声音压得很低:

    “陛下,你别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真的是最稳妥的路。”

    “拓跋努尔必定南下,大尧必定不敌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若留下我,还有活路。”

    “杀了我——你们就全完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看向萧宁,目光中终于带着一丝从未隐藏过的傲慢:

    “陛下,到了我们这种位置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明白什么才是——大局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胸口微微起伏,像是终于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然而——

    下一秒。

    萧宁笑了。

    这次不是淡笑。

    不是玩味。

    而是带着彻彻底底的嘲讽。

    他眼中甚至闪过一丝怜悯般的轻蔑。

    像在看一个自以为掌握全局,实则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。

    沈铁崖盯着萧宁。

    那双本该因真相暴露而枯败的眼,此刻却重新浮上了一层晦暗的自信,甚至带着几分傲慢。

    他显然误会了萧宁的神色,把那份玩味、讥讽与不屑当成了动摇与疑虑。

    他勾起嘴角,嗓音沙哑,却隐隐带着胜券在握的笃定:

    “怎么?陛下不信我说的话?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嘲意,仿佛站在劫后的废墟上,对仍试图挣扎的人冷笑。

    城门前的寒风呼啸而过,所有人都隐隐屏住了呼吸。

    萧宁却只是轻轻一笑。

    不是愤怒的笑,也不是不屑,而是一种极淡、极轻,却带着深沉嘲讽意味的笑。

    他像是在看一个自以为手握真相,实则连局势最根本都不懂的井底之蛙。

    “倒不是不相信。”萧宁慢慢道,声音沉稳如山,“只是……天下没有绝对的事情,不是么?”

    这句话落下,许多士兵心里一震。

    沈铁崖却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。

    他怔了一瞬,紧接着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笑声里带着彻骨的讥讽。

    “怎么?听陛下这意思……”他挑眉,“你不会还觉得,你们能守得住吧?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像刀子般刺进空气。

    夜风卷着火光,把他脸上的讥笑照得阴晴不定,如同一张随时都会裂开的破旧面具。

    “据我所知,”沈铁崖继续道,眼中嘲意更盛,“穆起章已经带着穆家军前往雍云了。”

    周围士兵一惊。

    有人脸色一白——穆家军离开北境,这意味着北境兵力骤减。

    沈铁崖显然就是抓住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他继续道:

    “更何况,就算有穆家军,只怕面对这三十万铁骑,大尧也守不住!”

    他像是把心底压得最深的狂热释放出来似的,语速一点点加重:

    “朝中内乱,已经让大尧的兵力消耗殆尽。”

    “你拿什么守?”

    他的手指指向萧宁,指节发白,几乎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:

    “你告诉我——你拿什么守?!”

    沈铁崖的话声声如雷,在空旷的城门前不断回荡: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,没有任何可能!”

    “陛下如果觉得还能守住……”他冷笑,语气里的嘲弄已经浓得化不开,“那就是笑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天大的笑话。”

    那笑声狂妄、嘶哑、刺耳,仿佛他已经看到大尧崩塌、北境陷落、所有人被铁骑踏平的末日景象。

    仿佛……

    他沈铁崖,才是唯一活路。

    城墙上,无数士兵的脸被火光照得红白交错,愤怒与屈辱在胸中翻涌。

    而萧宁——

    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像山。

    像铁。

    像所有风雪都无法撼动的天。

    他的眼中没有怒意,没有慌乱,只有愈发深沉的讽刺。

    就像在看一只被蒙住眼睛、在风雪中……自以为掌握生死权柄的小丑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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